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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非货币属性分析 [摘要] 2013年12月5日，中国人民银行等四部委发布《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明确比特币不是货币，而是一种虚拟商品。但是，对比特币的非货币属性的理解不应仅限于不是货币当局发行的、不具有法律补偿性和强制性的这两点。比特币的非货币属性还应包括：缺乏货币应有的必要信用基础，未能反映特定的社会生产关系，其购买力确定不合理，缺乏货币资产必要的安全保障。 【关键词】比特币，货币，非货币比特币诞生于2009年，只是一些网络极客的游戏奖品，其转售交易只在这个小众群体中流通，并不为公众所知。 2010 年 5 月，美国的一名程序员用 10,000 个比特币购买了价值 25 美元的披萨，使比特币脱离了虚拟网络的世界，在商品的现实世界中充当了一般等价物。随着比特币玩家群的扩大，愿意接受比特币作为支付手段的商店数量也在增加。在无国界网络世界中诞生和发展的比特币在我国也很活跃。 2013年4月四川雅安地震后，One Foundation表示接受了比特币捐款，随后收到了50个比特币的捐款。同月，一名美国人在北京的一家咖啡店用 0.015 比特币购买了一杯咖啡。 2013年10月，百度加速器平台和江苏电信尝试接受比特币。

{1}同时，比特币在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也不容忽视。 2013年8月，德国财政部承认比特币为记账单位，可以作为“私人货币”进行结算，只要私人达成协议，就可以作为支付手段，但同时也强调比特币不具备合法支付手段的功能。 2013年10月，全球第一台“比特币ATM”在加拿大温哥华开业，可直接办理加元和比特币的兑换。比比特币进军真实交易世界更疯狂的是比特币的价格飞涨。比特币于 2010 年 4 月 25 日首次公开交易，当时一个比特币的市场价格为 0.03 美元。 2013 年 11 月，比特币的市场价格飙升至 1,242 美元，比黄金还贵。尽管比特币的市场价格受各种因素影响波动较大，但截至2013年12月10日，“Mt.GOX”交易网站上比特币的市场价格仍高达958美元。 “交易网站上的市场价是5839元，不到四年的时间，2万多倍的增长速度，自然吸引了大量的投资。比特币不再只是互联网极客眼中的虚拟财富，而且甚至成为了引起“中国大妈”关注的投资产品，比特币在短时间内的疯狂升值也引起了监管部门的关注。2013年12月3日，人民银行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联合发布《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 ")，明确规定比特币不具备货币属性，本质上是一种虚拟商品，要求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不得开展业务与比特币有关。

这份《通知》一出，立即在比特币交易市场引发剧烈震荡，比特币市场价格当日跌幅超过20%。与马克思提出的货币的五种功能：价值尺度、流通手段、储存手段、支付手段和世界货币相比，比特币似乎具备这些功能。如前所述，比特币在现实世界中已经被用作购买商品的支付手段，在世界范围内的流通效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许多人还出于投资目的存储比特币。从各种表象来看，比特币不仅名字里有“币”二字，而且还具有货币的功能。因此，也有人预言：“比特币正在用实践证明多种货币去国家化、去中心化和自由竞争的可行性……比特币重新定义了货币，将颠覆人类对货币的理解。” {2}五部委发布的《通知》明确声明比特币不是货币，认为“比特币虽然被称为‘货币’，因为它不是由货币当局发行的，因此不具有合法性。补偿性和强制性货币属性。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比特币在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不具有与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不能也不应该作为市场上的货币使用。 。”货币属性的定义很明确，比特币是虚拟商品，不是货币。这个明确而肯定的定义对于比特币的监管具有决定性意义。在确认比特币不是货币之后，自然可以要求各类金融机构不开展比特币相关业务，包括：不向客户提供比特币登记、交易、清算、结算等服务；不得接受比特币或将比特币用作支付结算工具；不得开展比特币与人民币与外币之间的兑换业务；不得开展比特币存储、托管、抵押等业务；相关金融产品；比特币不得作为信托、基金等的投资标的。

2013年11月之后，在比特币发展扑朔迷离的情况下，五部委联合发布的《通知》无疑是必要的，也是非常及时的。定义比特币的非货币身份是比特币有针对性监管的基础。然而，作为政府规范性文件的《通知》却未能分析界定比特币非货币属性的原因。确定比特币非货币属性的依据仅限于“非货币当局发行、不可依法赔偿和强制性”两点。虽然比特币的非货币属性已经确定，但笔者认为有必要分析其属性定义的原因，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有效管控相关风险。货币是随着商品和商品交换的生产和发展而产生的，其根源是商品本身，是交换发展的必然产物。 {3} 是否由货币当局发行并不是判断货币身份的最客观标准。 “没有中心化的发行人”确实不符合人们对传统货币发行的理解，但哈耶克在他的《货币去国有化》一书中提出了颠覆传统货币体系的革命性建议，即废除中央银行系统，允许私人发行货币和自由竞争，相信在竞争的过程中会找到最好的货币。如果哈耶克的提议得以实现，“没有中心化发行人”就不会成为决定比特币非货币属性的特征。 “总量有限”确实是比特币本身的一个固有特征，但当比特币充当一般等价物时，尺度确实可以无限放大。例如，买一杯咖啡可以支付 0.015 比特币。

2100万比特币确实比不上我们现实中流通的法币数量，但可以按照一定的比例分成无限小、无限多的份额。同时，比特币的总量上限也让人认为这是解决货币超发和通货膨胀的有效途径。 “使用不受地域限制”和“匿名”这两个特性与货币的本质并不冲突。讨论比特币的非货币属性，还要结合货币的本质内涵和比特币本身的特点。因此，笔者认为比特币的非货币属性也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一、比特币缺乏必要的信用基础货币的本质是在过程中体现经济主体之间的信用关系商品交换。这一点可以追溯到货币的起源，“原货币体系的基础无可争辩地包含了信用成分”。 {4} 金属货币本身的价值就是它的信用保证。从铸币开始比特币五行属什么，货币的信用通常由发行机构担保。当一个主权国家成为货币发行者并强制执行信用货币时，即使货币持有者持有价值完全不同的纸币，他也不会质疑纸币所代表的价值。 “从货币表现形式的发展演变来看，货币作为交换媒介的信用保证，无论是来自其内在价值，还是来自外部发行人或特定经济主体的信用，货币都反映了商品的交换。经济主体之间的一种信用关系，即货币作为交换媒介的认可、接受和信任，这也是货币流行的原因。” {5} 而比特币显然缺乏这样的信用基础。

虽然有人说比特币的协议和强密码支持的不可伪造性和产权认证体系是其信用的基础。但信用的本质是在还本付息的条件下借贷。比特币在现实交易世界中的价值在于持有者愿意相信有人会接受他们持有的比特币，否则网络世界中存在的一串密码对持有者来说将没有价值或使用价值以去中心化货币发行的形式，没有人承诺向持币者偿还本金和利息。如果你丢失了比特币交易的反手，比特币持有者就不可能从那串代码中获得他们投资的本金和利息。可见，仅靠比特币协议和密码认证系统是不足以构建货币所依赖的信用基础的。 二、比特币未能体现特定的社会生产关系 货币的本质是商品，但它不是普通商品，而是充当一般等价物，反映一定社会生产关系的特殊商品。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无论是表现为金银，还是价值符号，都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其本质应该反映商品生产者之间的关系。 {6}虽然比特币是一种商品，但它不适合用作一般等价物。根本原因在于比特币难以反映具体的社会生产关系。大概是出于类比金属货币的来源。最初的比特币玩家将比特币的生产方式称为“挖矿”。玩家需要运行特定的挖矿软件，让电脑计算，解开计算问题。每个解锁的数据区区块都会获得一定数量的比特币奖励。

这是比特币产生的唯一来源。比特币的产生只和电脑的算力有关，一台高配置的电脑可以挖出更多的比特币。社会生产关系是指在一定所有制基础上形成的，在社会生产过程中发生的生产与分配、交换、消费等关系的总和。在社会生产过程中，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之间存在着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辩证关系。其中，生产是决定性的环节，决定了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对象、方式、数量和性质；分配和交换是连接生产和消费的桥梁和纽带，对生产和消费有重要影响。 消费是终极目标和动力。比特币的创造是基于抢占的原则。那些有能力购买“矿机”（即高速计算机）的人可以获得比特币的所有权，但所有权并不一定与比特币的分配、交换和消费有关。一开始，比特币只是互联网极客的玩物。如果互联网极客中没有人愿意购买比特币，这种所有权根本无法流通，即根本没有分配、交换和消费。即使现实世界中的商家愿意接受比特币作为消费支付方式，通常也是因为商家的所有者本身就是一个玩比特币的网络极客。随着愿意接受比特币的人数增加，比特币交易平台应运而生，并为比特币提供了可观的流动性。在这样的背景下，比特币构建了一个看似完整的分发、交换、消费环节。

虽然比特币流通的建立刺激了比特币的生产（在比特币价格暴涨之后，很多非网络极客也加入了比特币“挖矿”的行动，加速了比特币的生产） ，但比特币本身的分配和交换并不是生产和消费的桥梁，消费也不是比特币的最终目的和动力。可见，网络世界中比特币玩家的计算并不能反映商品生产者之间的社会生产关系，比特币也不具备充当一般等价物的条件。 三、比特币购买力的确定不合理 有学者认为，货币是一定范围内被广泛接受的购买力的象征，{7}即货币代表一定的购买力。货币购买力是指单位货币可以购买的商品或在一定价格水平上支付劳务的能力。它的本质是一定数量的钱可以在市场上买到多少东西。货币之所以能够流通，是因为货币符号的购买力随时为市场所认可，人们相信货币可以换取未来需要的商品。如果一种货币不能顺利地转化为商品，那么它所象征的购买力就会消失，从而失去其货币本质。 {8}在实际经济生活中，货币的购买力不是人们事先计算出来的，而是在市场经济关系中自发形成的。货币的购买力总量通常取决于它所对应的商品总量。只要相应的商品数量不变，货币的总购买力就不变。货币的实际购买力反映了货币总量与相应商品总量的关系。

{9}但是，比特币总量有限，不能直接反映比特币总量与对应商品的关系。它的购买力取决于愿意接受比特币的人数。当人群大时，可以交换的商品数量增加。当愿意接受比特币的人数减少时，特别是当有影响力的人减少时，可以兑换比特币的商品数量急剧下降。五部委发布《通知》后，曾经接受比特币的百度加速器平台明确宣布不再接受比特币。消息一出，比特币价格大幅下跌。尽管只是中国的一项政策导致一家中国公司宣布拒绝接受比特币，但它仍然引发了全球比特币交易价格的暴跌。这正是因为比特币购买力的依据与比特币的供应量和商品总量无关，其购买力的确定不符合货币购买力确定的一般规则。 四、比特币缺乏货币资产所需的安全保障，也接受​​任何国家的付款，不会被冻结，无法追踪，免税，交易成本极低。同时，基于密码学的设计可以使比特币只能由真实所有者进行转移或支付，保证了比特币流通交易的安全性，降低了欺诈风险。从这些角度来看，比特币确实实现了以前任何支付系统都无法实现的优势。诞生于网络世界的比特币，离不开基本的运营网络平台。随着比特币的流通，也创造了一个特殊的比特币交易平台，比如2010年2月诞生的世界上第一个比特币交易平台——比特币市场比特币五行属什么，2011年3月成立的第一个比特币交易平台，可以将比特币兑换成真钱——英镑交易平台，世界上第一个官方认可的比特币交易所，成立于 2012 年 12 月——法国比特币中央交易所。

网络产生的比特币，其渗透到现实生活的路径也是网络。货币从实物发展到金银，再到纸币，再到账户。古人无法想象我们现在可以通过交换数据来实现货币流通，也无法预测未来货币的存在是否会是一串加密数据。比特币存在和运行的数据和信息形式与货币的发展轨迹并不冲突，但比特币目前的运行存在一个无法克服的缺陷：即基于其匿名性、去中心化等特点，一旦用户的帐号被盗，将无法投诉和补救。尽管比特币从诞生之初就使用类似于银行卡号和密码的地址要求私钥作为卖点，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加密规则多么复杂，只要是人类智慧创造的，也将被人类智慧所使用。破裂。 2013 年 6 月，有人声称 25,000 个比特币在互联网上被盗；还有黑客入侵了位于东京的比特币交易网站 Mt.Gox，通过出售比特币来降低比特币的汇率。一时间，引起了比特币玩家的极大恐慌。而一旦比特币运营平台的稳定性和安全性遭到破坏，申诉和补救的渠道非常薄弱。但是，货币作为一种现金资产，需要一个可靠的产权维护和救济制度。一旦货币财产受到侵犯，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公共救济。显然，比特币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安全保障体系，去中心化的运营模式很难在未来建立起能够有效实现安全保障的体系。

可见，比特币作为货币资产没有必要的安全保障。综上所述，中国人民银行四部委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对比特币的性质认定是非常客观准确的，但对比特币非货币属性的认识也需要结合货币本身和比特币的特性。比特币本身的特性，以及对比特币非货币属性成因的深入了解，可以更有效地规范比特币。注{1}在五部委发布《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后，两家公司宣布停止接受比特币。 {2} 达鸿飞：“比特币：通缩货币的未来”，中国商报，2013 年 11 月 1 日，A14 页。 {3} 鲍毅红主编：《货币与银行》，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0页。 5.{4}夏丹阳：《货币理论与货币政策研究》，中国财经出版社，2004年版，第1页。 39. {5}赵志峰、郑飞：《论货币的本质是价值与信用的关系》，载《当代经济研究》，2008年第10期，第10页。 17. {6}史丹林、李秀平，主编：《货币与银行》，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p. 11. {7}{8}舒爽：《论货币的本质》，载《研究指南》，2012年第3期，p. 97.{9}袁乐平：《论货币真实购买力与市场购买力的分离》，载《湖南社会科学》，2003年第3期，第3页。 96.

参考文献 [1] 达鸿飞．比特币：通缩货币的未来 [N]，第一财经，2013 年 11 月 1 日版。 [2] 鲍一红.货币银行[M]．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3] 夏丹阳．货币理论与货币政策研究[M]．中国财经出版社，2004年版。 [4] 赵志峰，郑飞。论货币的本质是价值与信用的关系[J].当代经济研究，2008（10）. [5] 石丹林，李秀平。货币与银行[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第11页。[6]舒爽。货币的本质[ J]. 研究指南，2012(3）. [7] 袁乐平. 论货币真实购买力与市场购买力的分离[J]. 湖南社会科学，2003(3）.资助项目：本文作者为国家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负责人（农产品供应链管理与供应链金融服务项目，合同编号：201310635071）。作者简介：杨涛，男，云南昆明人，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本科，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培训计划项目负责人（农业供应链管理与供应链金融服务项目，合同编号：20131063507< @1），研究方向：国际泳联财务和会计信息管理。